去醫院檢查那天,魏國強開車送我到大門,說,你自己進去吧,我在車裡等你。
我再次爆發了,歇斯底裡地質問他,為什麼從來不會關心我。
而他照例暴跳如雷,吼回來。 他說,在裡面等和外面等有什麼區別,你都四十多了,自己還不會看個病嗎?
我都45歲了,就和這個不知愛,不知疼的男人吵完了青春,耗盡了人生。
甚至有過想死的念頭,也是種解脫。
其實我骨子裡,就是想做個小女人,找個知冷知熱疼我的男人。
但魏國強卻一直想我和他一樣,獨擋八面,拿得起,放得下。
除了床上我是他的妻子,其他時間,我是他的戰友,他的夥伴。
你能想像嗎? 結婚20年,他對我從未有過任何稱呼。
他本身就很少主動跟我說話,偶爾說話,也是直接說事。
我常想,如果當初,我早早就對魏國強提出要求,教他怎麼去疼,怎麼去愛,怎麼和和氣氣,商商量量,是不是我們現在的婚姻會多點溫度。
其實從婚姻的表層來看,魏國強稱得上是個完美的丈夫,工資上交,孝順父母,也是個稱職的父親,挑不出半點毛病。
然而深入到婚姻的內核,只有我知道,我和魏國強之間早已千瘡百孔。